这是我妻子的骨灰,我带他出来晒晒太阳
-写写画画看起来精神不好的东西时精神也很安定-
-发病与ooc同时进行二者成正比-
-鲸头鹳激推但是也喜欢别的鸟-

【王叶】我想对你说

无意味短打,只是想写一些自己喜欢着的东西。

秋天的黄叶落到仍然青翠着的草坪上,透明的灰尘在午后的阳光中起舞。是谁靠着谁睡着了,在梦里轻声呢喃着我爱你。

嘘,我想对你说。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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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这是入秋以来难得有一次的温暖天气。玻璃窗外的天色是淡淡的蓝,上面随意地铺织着几丝絮云。太阳光并不刺眼,那些流动的灿金仿佛是指缝间溢出的水汩汩洒向地面,轻柔地洗涤了每一个晦暗的角落,绽放出安心的微笑。独属于秋日午后的和煦,叫人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暖洋洋的,胸膛里像是揣了个充满幸福感的气球,摇摇晃晃快要飞起来。

  叶修一条胳膊支在窗台上,后脑勺抵着玻璃,双眼微阖,半个身子都沐浴在阳光里,要倒不倒地倚着窗框,正侧耳倾听隔壁传来的钢琴声。老房子隔音条件差,那悠扬的琴音便长了翅膀似的从窗口飞进,不请自来地在他周围跳起了舞,叫人想起古灵精怪的小姑娘。而阳光则像极了真正的音符,顺着屋檐滑进房间,或点上他翘起的发梢,或摔落在掉了漆的实木地板,瞬间砸出满地斑驳的碎金。

  王杰希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,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啜饮着,偶尔从缭绕的水雾中抬眼望向他,上下打量一番青年那阴影中模糊了边界的柔和眉眼,而后仿佛确认了什么似的轻笑一下,垂眸继续品着杯中的茶。

  “River Flows In You.”琴声停,叶修终于睁开眼与王杰希对视,神态中隐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说这话时他声音很低,听不出是自言自语,还是说给别的什么人听。

  “是这支曲子的名字?”王杰希说着也放下杯子抿起嘴角冲他眨眨眼,睫毛上带着蒸汽凝成的小水珠,随着他的动作一闪一闪的。

  “是啊,巧合之下听过,”叶修说,“别人用吉他弹的,没想到钢琴版本也这么好听。”

  “曲子和演奏者一样也是有灵魂的,不同的乐器总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。”王杰希回答他。

  “说到演奏者,我认识的会弹琴的人手都很好看……又长又细的,”叶修说着从窗台上跃下,轻轻拍掉手心沾上的灰尘,又走两步坐到了王杰希身边,示意他给自己挪出个位置来,“就像小唐那种……你也见过的。”

  说完他大约是想在空中比划一下,但胳膊马上垂下来落在了身侧,指尖擦到了王杰希露在衬衫袖口外面的皮肤。王杰希愣了愣,抬手反握了回去,和叶修十指相扣,亲昵的动作做起来格外自然。

  “一直拄着累了?”王杰希说着用空着的一只手帮他揉了两下手臂,看着叶修一脸享受地眯起双眼,再顺理成章地把头搭上自己的肩膀,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:“坐起来点,这样靠着我没法给你按了啊。”

  “你别动,就这么让我靠会,”叶修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“我困了,想睡会。”

  王杰希就只好停手,忽然感觉叶修的脑袋又往下滑了滑,两人身上布料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在他耳边被无限放大。他不动声色地矮了矮肩,好让叶修倚得更舒服些。

  “微草的队长就连喝茶也一定是绿茶,到底是多喜欢绿色啊。”估摸着叶修已经睡着了的王杰希正想合上眼也小憩一会,却冷不丁被一个沙哑而含着笑意的声音唤醒。那声音很低,叫他想起小提琴弓快速擦过粗弦时发出的悦耳吟唱,又像片羽毛似的轻轻挠在他心上最柔软的地方,轻鸢剪掠一般,叫他没来由地心跳加速。

  “刚好买到绿茶而已,没那么多讲究的。”王杰希无奈地笑着睁开眼睛在叶修乱糟糟的头发上揉了一把,想了想又偷偷在他发梢上补了个浅吻,像是害怕惊扰了他好容易酝酿的睡意。

  “你看你啊,外套是绿的,手机壳是绿的,笔记本是绿的,去年送我的钢笔壳也是绿的,别的不说,还真挺护眼的。哎大眼,你的帽子是不是也是绿色的呀?”叶修却突然来了精神,靠在人身上开着促狭的玩笑,语调里充满了得逞似的愉快。

  “别闹。”王杰希闻言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以示惩罚,却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,“我可没有,快睡你的觉。”

  “切。”叶修闷闷地笑了声,又把头埋得更深了些,由着全身的重量都落在王杰希身上,不大会就呼吸平稳地睡着了。

  “你不是也会弹钢琴吗?所以我觉得你的手最好看了。当然——你本人也是。”

  见叶修已经安稳地睡着了,王杰希这才轻轻地对着他说。他小声地清了清嗓子,像是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。

  “我喜欢你,叶修。所以做个好梦。”

 

  很多年后,叶修仍然忘不了那个普通得近乎庸常的午后。那间老房子装满他喜欢的东西——角落里吃着灰的笨重老电视机,窗台上叶子打了卷的杜鹃花,浮沉在空气里半透明的灰尘,今天早上刚刚拿到阳台晒过的棉被,午饭时一不小心拿了的一长一短两根不成对的筷子,老屋特有的那种捂过之后的味道,脑子里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睡意……

  还有一个王杰希,他喜欢着他,就像喜欢这些平凡的事物一样。

  想玩荣耀,听音乐,在细雨里散步,想和你手牵手,一起走过那些蒙着薄灰却被阳光深情亲吻的日子。

  我想对你说,我喜欢你呀,就这样,一辈子。

 
 

[END]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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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这篇的初衷大概就是想回忆回忆童年吧。里面老房子的原型就是我奶奶家。我小时候一直在奶奶家长大。她家住五楼,叫我回家吃饭都可以直接冲楼下喊的那种。而屋子里就摆着这些老物件,虽然奶奶每天都擦,它们还是会弄得一身灰。但是每天快要迎来晚霞,最后一缕金色的阳光温柔地照在上面时,我发现那些灰尘也是在熠熠生辉的。我爱着这些东西,爱着这些日子。

所谓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啊。

现在老电视被换掉了,屋子的布局也全重新设计了一遍,楼下那些坏掉的石墩被拆掉,我种的樱桃树也被砍了,换上了几棵乔木,光秃秃的……那棵樱桃树是我看着她从十厘米不到一直长到现在能有两个我高的。我忽然不知道去哪找自己的童年了。

很难过。但是无可奈何。

那么,以此纪念,谢谢它们,成为我心中最明媚的阳光。

也谢谢能看到这里的你……抱歉说了很多无关的话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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